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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起先，林清尧一直觉得，是陆悠然喝完了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但是，现在她不哭也不闹，甚至毫无生机地在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额头烫烫的。

    “小然。”

    林清尧晃了晃她的臂弯，尽管这样的动作，陆悠然都没动一下。

    原本还在忙着找房子的她，因为陆悠然的突发状况，顾不得其他的，就急冲冲地赶去了川北大学附属医院，恰巧与沈怀不期而遇。

    “清尧。”

    沈怀问道：“你怎么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小然。”

    顾不得跟沈怀说太多，林清尧赶去急诊室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值班的医生摇了摇头，“做父母的，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！”

    林清尧抓着医生的胳膊，狼狈道，“求求你医生，你发发慈悲，救救孩子！”

    医生实在检查不出孩子的病因。

    “这位女士。”

    他和沈怀两个人将林清尧扶起来，“这件事情，就算你求我，也没有办法啊。”

    “趁着现在，还是去其他医院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林清尧抱着陆悠然，有些绝望着。

    沈怀蠕动着唇，半晌后，“或许，我知道有个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死灰的眼睛里闪出了光芒。

    “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“清尧。”

    沈怀这才明白，义父为何那么轻易将自己放掉。

    原来他是在放长线，掉大鱼。

    “若是对方要的代价，你付不起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这样，我也要全力一搏。”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。

    沈怀的手机忽然响起，是陈陈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等你许久了。”

    多么精妙。

    他与她共同的敌人。

    而自己认贼作父了那么多年。

    “看来，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跟着我们先联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……”

    林清尧很聪明，“……是你的义父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沈怀自然而然地揽着林清尧的后背，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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